第(2/3)页 苏玉珊被他这举动给弄糊涂了,“大半夜的,外头还下着雨,你这会子找她过来作甚?” 弘历满目愤慨,誓要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,“这事儿若不说清楚,还怎么睡得着?若是等明日再问,你又会认为我跟她串通撒谎,就得现在问,当面对质,省得你又怀疑我!” 五月初夏,白日炎热,夜里到底还是有些寒凉,尤其下了雨,寒意四散,李玉迎着风雨,匆匆赶至倚云阁,彼时蓝容已然就寝,忽闻丫鬟来报,说是李玉来了。 李玉立在外头,没进去,只请她去一趟画棠阁。 蓝容好奇询问因由,李玉干笑道:“这个奴才也不清楚,您一去便知。” 灵眸一转,蓝容已然猜出因由,随即让他稍候,她得起身更衣。 未免让四爷久等,她没敢梳太复杂的发髻,只让秋茶随意帮她将长发盘起,戴了支簪子,便准备出门。 秋茶提醒她将袍子披上,说是外头在下雨,她看了一眼,略一思量,终是摆了摆手,没披袍子。 饶是有伞,夜风依旧能将雨幕吹斜,落在她衣裙之上,蓝容鼻头一酸,打了个喷嚏,不由抱紧了臂膀,继续前行。 待她到得画棠阁时,只见弘历穿戴整齐,正端坐在外屋的椅子上,面色阴沉。 她并未瞧见苏玉珊的身影,想来人还在里屋吧? 蓝容依礼福身,弘历也不客套,开门见山,“我且问你,喜帕何在?” 果然是为这事儿,蓝容早就猜到弘历会质问,从容应道: “那会儿宫里来了人,询问喜帕一事,如若我交不出帕子,那么宫里就会知道您没与我圆房一事,我担心熹妃娘娘为此事怪罪于您,便拿剪刀划破自己的手指,将指间血滴在喜帕上,借此充数。” 原来玉珊得到的消息是真的,喜帕的确是交了,但那血却是假的!得知真相的弘历恼斥道: “我跟你说过,喜帕之事不用你管,我来交代,你为何不上报,擅自做主?” 弘历那微扬的声调夹杂着怒火,蓝容惧怕低眉,颤声解释道: “人已经来了,我若再去找你,让人等着,岂不露馅儿?当时情况紧急,是以我只能当机立断,想着等下回见您时再禀报。 我只是不希望您被熹妃娘娘训责而已,想着只要交了喜帕,娘娘就不会再管此事,若是做错了,那妾身甘愿受罚。” 说到后来,她竟嘤嘤哭了起来。 这哭声对男人而言,或许还会生出几分疼惜来,怎奈苏玉珊是个女人,里屋的她一听到这矫揉造作的声音便觉头皮发麻,但她实不愿见蓝容,是以一直躺在帐中,并未出去。 蓝容一脸委屈,弘历也没理由再怪她,降了声调,沉声道:“只此一回,下不为例!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,必须提前讲明,若再擅作主张,决不轻饶!” 含泪点了点头,蓝容低泣道:“妾身谨记四爷教诲,夜已深,妾身先行告退,不打扰您和姐姐休息。” 第(2/3)页